你今年有没有制定新年目标?如果有,你还在坚持吗?如果还在,那真不错。
美国的民调显示,一半的新年立志者会在三月底之前放弃。
更为严谨的科学研究也证实,不管从什么时候开始,一个新行为要真正变成习惯,都需要几个月的时间。
习惯性行为是在大脑产生多巴胺后形成的,这种化学物质与愉悦感有关,是某个行为带来的结果。大脑中涉及两个系统。一个位于基底神经节(这是大脑深处的一组结构),会对某些刺激自动且可预测地作出反应。
例如,早上的闹钟就是一个刺激,会激活你“起床”的习惯。这其中又包括“洗澡”“煮咖啡”“穿衣”“开车去办公室”等子习惯,每一个都有自己的触发刺激和多巴胺奖励。
另一个是目标导向系统,位于大脑的外层皮质区。这个系统的多巴胺奖励来自于一次有意识的行为成功完成。如果需要,可以覆盖刺激-反应系统。
例如,广播里说有交通问题时,“开车去办公室”的子程序就需要经过有意识的调整。
对于一次性的习惯改变,这种常规与覆盖机制的搭配运作得很好。但要想永久性地改变,比如戒除旧习或培养新习,就需要削弱刺激驱动系统,让旧刺激的影响降低,同时强化目标导向系统,提高新刺激的效力。
今年1月,爱尔兰都柏林三一学院的艾克·布阿邦和同事发表的一篇论文,回顾了多种实现这种转变的方法的证据。实际上,已经被验证有效的方法大多数还是作用在刺激-反应系统上。
反复练习,这个立志者们的老方法,会训练大脑,把原本需要目标导向控制的行为变成自动行为。比如开车去上班这个行为,因为不这样做就没有工资,动力很强。而对于那些更容易放弃的事情,小奖励的强化作用就显得重要了,无论是每周体重减少一公斤的成就感,还是学习语言或健身App里收到的表扬。
另一方面,要打破不想要的习惯,可以试着去除熟悉的刺激:比如搬家就被认为有效——尽管请搬家公司来维持一个新年目标,的确是个极端的做法。
人们最初为何会养成坏习惯,至今仍是个谜。
大多数习惯之所以会形成,是因为本身是有用的。像早晨惯例这样的自动行为,可以减轻大脑的负荷,把注意力释放出来去处理其他事务,比如思考早上十点会议上要说什么。但这些机制也可能被扭曲。比如吸烟时摄入的尼古丁会直接刺激多巴胺产生,这种被称为“上瘾”的强烈习惯,是自然选择无法预料的。
而像拖延这种非成瘾性习惯,就更难解释。
不过归根结底,这些科学研究依然支持一个观点:当谈到习惯养成时,靠的还是传统的意志力。正如那个老笑话说的:“换个灯泡很容易,难的是让灯泡自己想被换掉。”(经济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