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ormation-Justice|信 息 正 义
当局暴力押送移民阿布雷戈·加西亚。图右为加西亚和他的儿子。
正如马丁·路德·金所言:
“只要有一个地方存在不公正,
就是对所有地方公正的威胁。”
那么,
只要有一个人不安全,
所有人的安全就都受到了威胁。
我们正在被剥夺免于恐惧的自由
本文为非营利调查新闻编辑室“Information Justice(信息正义)”原创作品,与“美国华人杂谈”联合发表。欢迎转载、分享、转发
撰文:溪边愚人
编辑:新约客,溪边愚人
上图:移民阿布雷戈·加西亚遭到川普政府非法驱逐;下图:移民哈茂德·哈利勒遭到川普政府非法逮捕。
川普二度上任总统后,一直在试探法律的底线。
以残酷、卑劣手段遣返移民是其作为之一,
而萨尔瓦多移民阿布雷戈·加西亚(Abrego Garcia)被川普政府错误遣返是个典型代表。
加西亚 1995 年出生于萨尔瓦多。由于萨尔瓦多的一个帮派威胁他,试图从他家的生意中勒索钱财,他 16 岁时移居美国。
他于 2011 年非法入境美国,2019 年在马里兰州试图找工作时曾短暂被捕
当时法官裁定他不应被驱逐回国,因为他在那里可能会面临危险。
这一裁决被称为“暂缓遣返”令,意味着他可以留在美国,并得到一定程度的法律保护。
他在萨尔瓦多或美国从未有过犯罪记录。
川普官员的罕见认错
今年 3 月,加西亚突然被联邦特工以他是萨尔瓦多帮派 MS-13 成员的名义抓捕。
他们还错误地告诉他,他在美国的受保护身份已经改变。
三天之内,他就和其他移民一起被送上了飞机,押赴萨尔瓦多一个名为 CECOT 的监狱,该监狱以侵犯人权而闻名。
这里有两个问题。
首先,加西亚有美国法院命令保护他不必回到萨尔瓦多,将他送往萨尔瓦多是违法的。
第二,他被遣返之前没有走过正当的法律程序,没有给予机会证明自己不是 MS-13 帮派成员。
在加西亚的家人起诉政府要求将他接回美国之后,川普政府的几位官员——包括司法部长——罕见地承认:
驱逐加西亚是个错误。
负责该案的马里兰州联邦地区法院法官保拉·西尼斯(Paula Xinis)认为对加西亚是 MS-13 成员的指控缺乏说服力,命令川普政府必须设法将加西亚接回美国。
西尼斯法官在一份命令中写道:
“针对阿布雷戈·加西亚的‘证据’无非是他的芝加哥公牛队帽子和连帽衫,以及一名秘密线人含糊不清、未经证实的指控,称他属于 MS-13 在纽约的‘西部’帮派——但他从未在那里生活过。”
上诉法庭也同意西尼斯法官的意见,并将加西亚被驱逐出美国比作官方绑架,对川普政府似乎干脆放弃了营救他的责任表示愤慨。
最高法院的态度则不似上诉法院那么坚决和清晰。
大法官们赞同西尼斯法官的观点,即政府需要为加西亚的回国提供“便利”,但他们并没有真正下达命令,只是把球又踢回了联邦地方法庭。
川普的白宫不肯纠错
本来政府人员的态度是,我们犯了错误,必须试图纠正,也的确在试图去做。因为涉外,又没有现成的程序,就比较难操作,所以这件事被逐级往上报告。
不知到了哪一层,态度就变成不需要把人弄回来了。
最明显的表态发生在周一(4 月 14 日),多位政府官员开始传播一种新的说法,即政府没有做错事,而且无视法官的意见,坚持称加西亚是 MS-13 成员。
他们不仅上福克斯新闻这样宣传,甚至在白宫的椭圆办公室直接对所有媒体这样说。
更有甚者,川普的最高级国内政策顾问斯蒂芬·米勒(Stephen Miller)公然扭曲最高法院的意见,说高院站在川普政府一边。
当时,萨尔瓦多总统纳伊布·布凯莱(Nayib Bukele)正在椭圆办公室与川普会晤。
在司法部长帕姆·邦迪(Pam Bondi)表示“这取决于萨尔瓦多是否愿意送还他。这不由我们决定”后,
布凯莱也加入了这场政治游戏,说遣返阿布雷戈·加西亚无异于将“恐怖分子偷渡到美国”,表示他不会遣返加西亚。
但是,以美国的实力,如果川普施压,萨尔瓦多政府岂有不从之理?只要是地球人就明白,白宫不是做不做得到,而是肯不肯做。
这个案子在高院表态后又回到地方联邦法院,继续由西尼斯法官处理。
川普政府的态度惹怒了西尼斯法官,她周二斥责川普政府在遵守最高法院意见方面拖拖拉拉,说政府“迄今为止,什么也没做”。
她说她打算强迫川普的官员回答问题——以书面形式和取证的形式——回答他们迄今为止为将加西亚从监狱中释放出来做了哪些工作。
这里插一句:西尼斯法官说川普政府什么也没做,其实他们还真做了一件事——他们将负责处理此案并承认错误的司法部律师埃雷兹·鲁维尼(Erez Reuveni)行政停职了。
西尼斯要求政府方面每天做日程进度汇报,要求参与该案的律师等政府官员“取消休假,取消任何其他事项”。她的计划是,该法庭要在两周内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明白,以便决定下一步怎么走。她表示,迫使川普官员披露他们在幕后所做的工作,是弄清楚政府是否一直在恶意行事和无视法庭命令的第一步。
西尼斯法官强调,加西亚是三个孩子的父亲,而且是被川普政府“在没有通知、法律依据或正当程序的情况下”空运出国,他在萨尔瓦多的每一天都是在受伤害,而白宫拒绝将他从“世界上最不人道、最危险的监狱之一 ”接回,更使他受到了“震撼良知”的伤害。
所以,“我们要开始行动了。不能容忍耍花招或哗众取宠。”
这不是一个孤立事件
加西亚被错误遣返,而且至今还没有一个可靠的能够顺利返回美国的方案,这件事本身已经非常可怕了,但更恐怖的是,这不是一个孤立事件。
哈茂德·哈利勒
(Mahmoud Khalil)
已经有绿卡的前哥伦比亚大学学生哈利勒被捕时,前来抓他的人并不知道他有绿卡,得知他的身份状况他们也懵了,当场打电话向上级请示,
电话中被告知,那就告诉他,他的绿卡被取消了。
政府是事后才以哈利勒申请绿卡时有撒谎为由取消他的绿卡,但哈利勒的律师说,国土安全部提供的所谓“证据”来自未经证实的八卦小报。
这种先决定取消绿卡,然后去找证据的做法让人毛骨悚然。
可能就是因为这样的证据无法经受法庭的审核,路易斯安那州移民法官贾米·科曼斯(Jamee Comans)做出同意政府立场的判决时,并未就政府指控他在绿卡申请中撒谎一事做出裁决,只是说根据《移民和国籍法》(Immigration and Nationality Act)的一条规定,“如果国务卿有合理的理由相信,外国人在美国的存在或活动将对美国的外交政策产生潜在的严重不利后果”,哈利勒应被驱逐出境。
但就是这样的判决也非常让人不安,因为哈利勒只是和平地参加抗议活动,他没有任何与暴力有联系的活动。
鲁梅萨·奥兹图尔克
(Rumeysa Ozturk)
奥兹图尔克被逮捕的场景近似于被绑架。
3 月 25 日,塔夫茨大学(Tufts University)的博士生鲁梅萨·奥兹图尔克在萨默维尔(Somerville)的一条街道上行走时被六名移民局便衣特工带走,六人中有的穿着连帽运动衫或戴着面罩,大多数人的身份徽章都被遮掩着。
当晚,她被驱车送往马萨诸塞州梅斯昆市(Methuen),然后是新罕布什尔州黎巴嫩市(Lebanon),最后到达弗吉尼亚州圣奥尔本斯市(St. Albans),她在那里的移民与海关执法局的拘留室里过了一夜。
第二天凌晨,她被送上飞机,转移到路易斯安那州巴西尔(Basile)的移民和海关执法局拘留中心。
如此频繁的转移,给奥兹图尔克的律师带来了额外的麻烦,因为律师必须向客户被拘留所在地的法庭提交申请,而奥兹图尔克的律师没能及时获得她已经被转移到路易斯安那州的信息,所以政府律师说其在佛蒙特州提交的寻求释放她的动议没有法律意义。
奥兹图尔克律师阿德里安娜·拉斐尔(Adriana Lafaille)对此提出质疑。拉斐尔告诉法官,他们没有向适当的法院提交动议,因为政府故意不公开奥兹图尔克所在地的信息。
拉斐尔说:“我们确实遇到了这样一种情况,即政府在挑选法院——把请愿人转移到其选择的法院,并竭尽所能确保请愿人无法提交请愿书。”
拉斐尔还说,如此跨州转移是“极不寻常”和“秘密”企图的一部分,目的是不让她接触自己的律师或靠近她的家。
当然,在哪个州处理案子至关重要。川普政府希望在保守州起诉,奥兹图尔克的律师则尽一切努力不要在路易斯安那州打这个官司。上述哈利勒案子也是如此。哈利勒在纽约被捕,多次被转移,最后去了路易斯安那州。
奥兹图尔克被逮捕的视频在网上广为流传。她的律师马赫萨·汗巴拜(Mahsa Khanbabai)说,这段视频“应该让每个人被震惊到骨髓”。
国土安全部发言人特里西娅·麦克劳克林(Tricia McLaughlin)于3月底接受采访时告诉 CNN,国务卿马可·卢比奥(Marco Rubio)“认定”奥兹图尔克被指控的活动将产生“潜在的严重不利外交政策后果,并将损害美国令人信服的外交政策利益”。
她拒绝具体讨论内容细节。但政府给出的唯一“证据”就是奥兹图尔克与他人合写了一篇专栏文章。
当卢比奥本人被问及奥兹图尔克的案子时,他说:“如果你申请签证进入美国并成为一名学生,而你告诉我们你来美国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你想撰写专栏文章,而是因为你想参加一些运动,参与破坏大学、骚扰学生、占领建筑物、制造骚乱等活动,我们不会给你签证。”
他说,迄今为止,川普政府已经撤销了数百份签证。“目前可能已超过 300 人。我们每天都在做这件事。”
塔夫茨大学校长苏尼尔·库马尔(Sunil Kumar)在提交给法院的一封支持信中指出,奥兹图尔克的专栏文章符合学校的行为准则,并称她是校园社区中受人尊敬和重视的一员,她的拘留深深震撼了塔夫茨大学的留学生、教职员工和教师。(值得一提的是,那篇观点文章里面要求学校为库马尔校长的言论道歉。)
我决定全文翻译这篇由奥兹图尔克参与合著的观点文章(见本文文末)。该文到底有没有可能产生“潜在的严重不利外交政策后果,并将损害美国令人信服的外交政策利益”,读者可以自己鉴定。
我们正在被剥夺免于恐惧的自由
上述这些案子中政府的作为在法律上都有很多可挑战的地方。一个不好的征兆是,川普上任还不到三个月,类似这样的案子已经很多很多。
川普政府遣返移民的手段和对法庭命令的拖延或变相不执行,都涉及到是否激发宪政危机的问题。但这将是另外一个话题。今天只想针对华人移民说几句。
这些案子都有几个共性:没有程序正义;没有确凿证据;处理手段冷血、非人性。
这其中任何一个细节都给受害人的法律抗争带来巨大的困难。
这是我们必须特别警醒的地方,也是我们必须努力纠正的内容。
否则,法律保护就只是一纸空文,没有实际价值。
可能有人认为这些被遣返的人都有不够小心的地方,只要我们处处谨慎,不参与任何政治活动,就能够保证自己的安全。
那么我要说,这不是谁有没有法律保护的问题,而是我们到底还有没有法律保护的问题。
也许你永远不会遇上被遣返的案子,但没有人能保证自己永远不需要法律的保护。
如果执法人员对非法移民非常冷血的话,那么合法移民也不会被文明对待;
如果非法移民不能享受程序正义,那么美国公民的合法权力也会受到侵蚀。
世界上的事情从来就是这样的。所以,不管民主党是不是有做得不合适的地方,给予非法移民人道待遇不是错。
另外,太多人高估了自己,觉得自己足够优秀,有能力抵挡不合理的指控。
岂不知,我们的所谓优秀,更多时候无非是借了潮流。
认真想一想,没有国门的打开,没有美国大学宽松的留学政策,你能来美国留学吗?
这就好像股市好的时候谁都赚。也许你比别人赚得多一点,但没有好的股市,你能赚吗?
面对强大的国家机器,特别是一个会冠人以莫须有罪名的政府,再厉害的人也只是个蚂蚁。
我们只有争取一个公平的大环境,才能保障每一个人的利益。
这就是黑人运动领袖马丁·路德·金(Martin Luther King)所说的“只要有一个地方存在不公正,就是对所有地方公正的威胁”。
道理就是这么简单,但要让其意义深入人心并不容易,需要认真回味。
而且这届政府的做法还有一个特别令人恐惧的地方:没有人是安全的,包括公民。我们正在被剥夺免于恐惧的自由。
本来都以为没有合法身份的人才会被遣返,是吧?但那么多人被莫须有地取消了签证。
然后,我们忽然听说有绿卡的人也被取消绿卡了,因为申请绿卡时犯了莫须有的错误。
再看看加西亚的案子,他被错误地送往不该送去的地方,然后政府居然拒绝纠正错误将他接回来。
那么,如果一个公民被错误地遣返去那个臭名昭著的 CECOT 监狱,政府也可以拒绝将其接回,不是吗?更何况川普还亲口说在考虑将“本土”罪犯送去外国监狱。
这不就是应了德国路德会牧师马丁·尼莫拉(Martin Niemöller)所说的:
起初,纳粹抓共产党人的时候,
我沉默,因为我不是共产党人。
当他们抓犹太人的时候,
我沉默,因为我不是犹太人。
当他们抓工会成员的时候,
我沉默,因为我不是工会成员。
当他们抓天主教人的时候,
我沉默,因为我不是天主教人。
最后当他们来抓我时,
再也没有人站起来为我说话了。
套用马丁·路德·金的话来说就是——
只要有一个人不安全,
所有人的安全就都受到了威胁。
参考资料
https://www.nytimes.com/2025/04/14/us/politics/trump-bukele-prison-deported-migrants.html
https://www.nytimes.com/2025/04/14/us/politics/abrego-garcia-trump-deportations-el-salvador.html
https://www.nytimes.com/live/2025/04/15/us/trump-news
https://abcnews.go.com/US/mahmoud-khalils-lawyers-dhs-relied-tabloids-evidence-lied/story?id=120846623
https://www.nytimes.com/2025/04/14/nyregion/columbia-student-palestinian-arrested-ice.html
https://www.cnn.com/2025/03/27/us/rumeysa-ozturk-detained-what-we-know/index.html
https://www.aclu.org/press-releases/in-new-filings-rumeysa-ozturks-legal-team-argue-for-her-release-from-ice-detention
https://www.tuftsdaily.com/article/2024/03/4ftk27sm6jkj
https://www.cnn.com/2025/04/02/us/rumeysa-ozturk-tufts-university-student-attorneys/index.html
https://www.nytimes.com/2025/04/15/podcasts/the-daily/deported-man-el-salvador-bukele-trump.html
【附录】
再试一次,库马尔校长:再次呼吁塔夫茨大学采用 3 月 4 日 TCU 参议院决议
3 月 4 日,塔夫茨社区联盟参议院(也称教代会)通过了四项决议中的三项,要求大学承认巴勒斯坦种族灭绝,为大学校长苏尼尔·库马尔的言论道歉,披露学校投资情况,并从与以色列有直接或间接关系的公司撤资。这些决议是参议院有意义的辩论的产物,代表了要求以色列对明显违反国际法的行为负责的真诚努力。对以色列提出的可信指控包括蓄意制造饥饿、肆意屠杀巴勒斯坦平民以及有据可查的种族灭绝。
遗憾的是,学校对参议院决议的回应完全不够恰当,对参议院——学生团体的集体声音——不屑一顾。支持巴勒斯坦研究生组织与塔夫茨大学支持巴勒斯坦正义学生组织、塔夫茨大学教职员工停火联盟以及弗莱彻大学支持巴勒斯坦学生组织一起拒绝接受大学的回应。尽管校方不允许研究生参加持续了近八个小时的参议院会议,但我们在校园中的存在,以及通过支付学费和研究生的研究工作与校方在经济上的联系,使我们成为了校方立场的直接利益相关者。
虽然有观点认为,大学不应采取政治立场,而应专注于研究和知识交流,但学校声明中那种理所当然的拒绝、轻蔑性质和居高临下的语气让我们怀疑,学校是否已经在违背其自己宣布的言论自由、集会自由和民主表达的承诺。根据《学生行为准则》,“积极的公民意识,包括行使言论自由和参与抗议、集会和示威,是塔夫茨大学社区的重要组成部分”。
此外,学生处处长办公室还写道:“虽然有时交流有争议的观点和意见可能会引起不适甚至困扰,但作为一所大学,我们的使命是促进批判性思维、对事实和理论的严格审查和讨论,以及讨论不同的、有时甚至是相互矛盾的观点和意见”。那么,塔夫茨大学为什么要诋毁和蔑视那些践行塔夫茨大学所宣称的批判性思维、知识交流和公民参与等理想的学生呢?
塔夫茨大学参议院决议的作用非常明显。参议院决议是“强有力的游说工具,向塔夫茨管理部门表达了学生的愿望和需求。这些决议是一种集体的声音,有助于实现系统性变革”。这次学生会的集体声音所呼吁的“系统性变革”是要求大学结束与以色列的同谋关系,因为以色列压迫巴勒斯坦人民,剥夺他们的自决权——这是一项受国际法保障的权利。鉴于国际法院下令确认加沙的巴勒斯坦人民根据《灭绝种族罪公约》享有的权利有可能遭到“有据可查”的侵犯,这些强有力的游说手段显得尤为迫切。
学生的集体呼声并非没有先例。今天,本校可能会自豪地回忆它在 1989 年 2 月决定从种族隔离制度下的南非撤资,结束与当时的种族主义政权的同谋关系。然而,我们必须记住,该大学的撤资行动比一些同行晚了长达 11 年。例如,密歇根州立大学董事会早在 1978 年就通过了结束与南非种族隔离共谋关系的决议。如果塔夫茨大学在 20 世纪 70 年代末听从了学生运动的号召,那么该大学本可以更早地站在历史的正确一边。
我们拒绝接受塔夫茨大学或校长办公室任何草率的否定参议院的作用,并将其决议错误地描述为制造分裂的企图。教代会程序所展示的公开和自由的辩论(例如,程序的长度、公开通知和实质性交流,以及其中一项决议提案未获通过),再加上学生们认真的组织努力,都值得校长办公室和大学进行有意义的自我反思。作为研究生,我们肯定所有人都享有平等的尊严和人性,并拒绝接受大学对教代会努力的错误描述。
伟大的作家和民权倡导者詹姆斯·鲍德温(James Baldwin)曾经写道:“教育的悖论恰恰就在于此:当一个人开始变得有意识时,他就会开始审视正在教育[他们]的社会”。作为一名教育工作者,库马尔校长应支持学生们试图评价“多种多样、有时甚至是相互矛盾的想法和观点”的努力。此外,校长应该对参议院严谨、民主的程序及其所达成的决议给予信任。
我们敦促库马尔校长和塔夫茨大学管理部门切实参与并落实参议院通过的决议。
这篇署名文章由尼古拉斯·安贝里奥蒂斯(Nicholas Ambeliotis,中欧和东欧系,25 届)、法蒂玛·拉赫曼(Fatima Rahman,STEM 教育系,27 届)、珍尼西斯·佩雷斯(Genesis Perez,英语系,27 届)和鲁梅萨·奥兹图克(Rumeysa Ozturk,中欧和东欧系,25 届)撰写,并得到塔夫茨工程学院和艺术与科学学院其他 32 名研究生的支持,发表于 2024 年 3 月 26 日星期二。